雍正分析“魔藏原非全无知识,只因离师太早,烦恼妄想,贡高我慢,只图争胜,欲于法门中独出一头,不顾己之脚跟全未着地,欲装点智过于师伎俩,捏定一〇、四法、双头等名相,拟为超师之作。每立一妄语,即捃摭文史,穿配古德言句,以证实之”。
而其弟子“魔忍所著《五宗救》凡十卷。首列总论三篇,明伊师所捏一“〇”为千佛万佛之祖等魔说,为西天四七,东土二三,历祖相传之宗旨。次叙七佛以至黄檗。次叙临济宗,自临济以至法藏,凡三十一人。次标余宗,惟载云门漏仰法眼曹洞六人”。这部书“其大意皆所以申法藏之魔说。而其最要眼目,在临济为五宗之长,而法藏为临济之嫡骨,且使天下后世知伊又为法藏之肖子也”。
由于“当日魔藏取悦士大夫为之保护,使缁徒竞相逐块,遂引为种类,其徒至今散布人间不少,宗门衰坏,职此之由”。如果“朕今不加屏斥,魔法何时熄灭”?因此谕令“着将藏内所有藏、忍语录,并《五宗原》、《五宗救》等书,尽行毁板。僧徒不许私自收藏,有违旨隐匿者,发觉以不敬律论”。
同时雍正亲自“将《五宗救》一书,逐条驳正,刻人藏内。使后世具正知见者,知其魔异,不起他疑”。将《五宗救》一书中“狂悖甚者”,亲自摘录八十余条,开始逐条驳正,希望将来可以编人大藏,以开人眼目。但是,由于雍正”万机无暇”,一直到雍正十三年(1735)春才子脱稿:
雍正认为,“曹溪清派,何可容此浊流?况此魔说,与魔子孙,流落人间,末学受其无穷之遗毒:法眼慧命之所关,朕岂忍不辨其是非”?雍正强调,“天下后世,必有蒙朕眉毛拖地之深恩者:须知此魔之不可不辨,因其为佛界之魔:此异之不可不拣,因其为同中之异”。这就是雍正编著这部《拣魔辨异录》的线起!
九、《御录经海一滴》的编选
在完成了《御选语录》与《宗镜大纲》的编选刻印工作之后,雍正又开始了《御录经海一滴》的编选工作,雍正编选此书,一是心慕永明《宗镜录》,因而仿效要编选一部佛经精要本,二是要以禅宗见地要对大藏经襄的主要佛经进行一次新的选编。
在该书序文中,雍正自述说,“节录《宗镜》之后,因而泛览经文:……爰思五千教典,广博无涯. 目览心周,实为不易,乃推广永明纂集《宗镜》之心,即用朕前此节录《大纲》之例,亲御丹懦,随披随录,既以受持读诵,即以刊刻颁行,导引群生入于如来普光明藏、大智度海”,
一方面,雍正举例说,“《金刚经》,有演四句偈之说,佛口亲宣也?《大般若经》六百卷,而以《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二百六十字摄其指要”。
另一方面,雍正又指出,“释迦牟尼文佛大智慧海中缘起妪生,度诸众生,令人无余涅盘,普说三藏十二分,文字至为浩瀚:然佛所觉了一切诸法,未说者无论,其已说者,自西天来至震旦仅百分之一耳”。
他认为,佛经裹“凡诸问答,皆属一期方便之门。不特所问之答,为佛所开示众生,即所答之问,亦乃佛所幻化敷宣。无非析理分条,穷业识之万变;发蒙振膑,烛深覆之群幽。……其问也,列千千之病状;其答也.示一一之良方。迨其药病双消,法尔问答俱寂,所马化人问幻士,谷响答泉声,以八万四千尘劳门,作八万四千功德藏”。
那么雍正是怎么从浩翰的大藏经中进行选择呢?雍正在“万几余暇”中,对于《般若》、《华严》、《宝积》、《大集》等这类大经,因其“卷帙浩繁”,的确未及遍阅。遂对《圆觉》、《金刚》、《楞严》、《净名》等这类小经,因其“展诵易周”亲自各选录数十则。
雍正自己承认,“至于教典,向来从未研究”。但同时他强调“既悟之人,根本教乘一贯,若不与佛口相应,设使妙证,亦非究竟。不见达摩直指人心,传此教外别传,而今以《楞伽》为印证乎”?并举例说,迦叶、阿难、马呜、龙树等,均是西土教外别传之祖;然而种种诸经,皆迦叶令阿难述其所闻于佛者;又如马呜、龙树,亦复造种种诸论。
因此,“何有一经一论,不出宗门祖师之所绍述”?雍正以禅宗见地,强调说:“昔如来以不说说,故四十九年未尝转法轮;迦叶以不闻闻,故毕钵岩中无人聚会,而三藏十二分不曾着一字。”从这个见地而言,因此他选编《经海一滴》,“以不拣择拣择,故所采所录不独震旦经藏,未尝缺遗一言一句,即西天未来古佛未说者,亦复不增不减,无欠无余焉”。
最后雍正总结道:“学者如欲广览灵文,既可于是先窥其奥闽。如欲直探骊颔,更可从兹即届于宝城。但莫执义上之文,随语生解;要须探诠下之旨,契会本宗。言言冥合真心,一一消归自己。将积此众微,定到须弥之高广;且举斯一滴,已同渤懈之清凉矣!”因此,雍正把这个经集名为《御制经海一滴》。
十、清朝《龙藏》的编刻
清朝《龙藏》又称《清藏》,广义来讲,可以说是自雍正十一年(1733)的《御选语录》编选就开始准备了,在后来的雍正《御制重刊藏经序》裹,雍正首先记叙了自“西汉伊存口授佛陀经典”至明永乐间北藏、南藏的大藏经刊刻历史,紧接着他说道:“朕敕几之暇,游泳梵林,浓薰般若。因阅《华严》,知卷帙字句之间,已失其旧。”所以“爰命义学,详悉推究,讹舛益出,乃知北藏核本刻于明代者,未经精校,不足据依”。
雍正感慨“夫以帝王之力泐成(明朝)官本,犹乃如是,则民间南藏益可知已”。于是他敕令“爰集宗教兼通之沙门,在京贤良寺,官给伊蒲,晓夜校阅,鸠工重刊,欲俾震旦所有三藏,不至简错字讹,疑人耳目”。开始了藏经刻印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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