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性基础》之十一
——《心经》网络课堂录音整理
各位同学晚上好!我们今天接着学习《心经》,上一次课我们讲到了菩提心。怎么去理解菩提心呢?各位过去都发过菩提心吗?(学员:发过。)有的没有发过,有的已经发过了。发过的同学分享一下,你是什么场景下发的菩提心。刚才是谁说的发过了?
(学员A:王彦。)
法师:王彦!说说吧。
(学员B:发的不好。)
法师:你就把发的不好的状况给大家描述一下,这样大家将来还有提升的空间。
(学员B:当时回老家的时候,亲戚要给宰羊吃,在宰羊的时候,那个羊就流泪。)
法师:羊流泪?
(学员B:对,羊流泪,我亲眼看到的羊流泪,宰了以后发现肚子里面有一个羊羔。听到这个以后,我有种特别难受的感觉,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觉得当时多少有一些怜悯它的感觉,这个和菩提心多少沾点边吧。)
法师:怜悯之心,也就是恻隐之心,这个和菩提心沾了点边,大家觉得呢?
(学员C:不是,这个和这菩提心差的太远了。)
法师:你的意思是说边都没沾是吧?
(学员C:对的!对的!)
法师:连边差得都很远是吧?
(学员C:对的!)
法师:面对这个场景,心里怎么样一个状态或做法才算是沾了边或者就是菩提心呢?
(学员C:他看到羊流泪就应该说:我们不吃羊,你别杀了,把那羊放生,让它把小羊羔生下来,才是发菩提心。他这个继续杀了,杀了以后发现了有一只羔羊,他才产生了一种愧疚。(众笑))
(学员B:不是我杀的。)
(学员C:不是你杀的,可是为了招待你啊!)
(学员B:不是招待我一个人,不是专门为我杀的……我是阻拦不住的。)
法师:你也阻拦了吗?
(学员B:说了,阻拦了……风俗习惯,我个人的力量不够。)
法师:以后类似这样的情况要喊几个同行善友一起。(众笑)对于这个情况刚才有同学说:我们就会去阻止,避免这样的杀害生命的事情出现,这就是菩提心了吗?其他同学是什么看法?
(学员D:觉得只要是发了善心,对我们阿赖耶识,它都会有影响的,有一个善念在,它都是菩提心。)
法师: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其实就已经是菩提心了是吧?
(学员D:是的。)
法师:有三种答案:一个是沾了点边,一个是离边还很远,一个就是菩提心。还有没有?
(学员E:趋向于。)
法师:趋向于菩提心。
(学员E:已经朝那个方向。)
法师:已经朝那个方向努力了。
上一节课给大家重点分享菩提心这个概念,菩提心是一个梵语的音译词。你要解释什么叫菩提心,这个越解释越不容易明白,你说什么叫菩提心,这叫觉悟之心。什么叫觉悟?说法又不同了。破除无明,破除我执,达到无我,这是用名词解释名词,不断用下去我们就慢慢进入一个名言的体系里边,但是却没有办法和现实的场景做一个结合,即便这个场景出现了以后,我们也还是不能判断出来他到底有没有菩提心。即便我们可以解释很多,但我们判断不出来。所以相当于说我们学了很多名言概念,但是这些名言概念在现实生活中没办法去对照,正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所以我们才用“仁”这个词来去代替它。那么“仁”这个词是不是就比菩提心的理解稍微的那么亲切一点呢?
这就是我们古代文字本身的一个特有的功德,我们的汉字是有功德的。这种功德就是它的字形、字意乃至于发音都蕴含在里边,当然后来的话,有的是形声字,有的是象形字。象形字,古人对于一个场景的体悟或者观察取相下来,所以单单看这个文字我们就有一种感悟,这种感悟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再去解释它是什么。
仁就是两个人,仁就是两种生命,两个生命的一个互动,所以当我们看到这只羊被杀乃至于说刨开以后,发现里边还有一个小羔羊的时候,刚开始我们泪还没滴下来,看见羊的眼泪,我们的泪也没流。但是看到那个小生命的时候,泪流下来了,止不住了。所以触景生情啊,在那一刻我们那个怜悯之心和恻隐之心,我们已经分不清楚哪是你,哪是这个生命,因为在那一刻生命已经连为一体了。
如果没有这有这种同情心,没有连为一体那一刻,这个仁就没有体现出来,菩提心就没有体现出来。只有那一刻同情了,同情的时候——同情啊既然是同了,你就分不清楚谁是谁了。所以过去古人讲的“大同世界”,讲的就是这样一种人与人之间的一切差别相消解在一个根本的共同性里面的时候,这叫“大同世界”。
这样一个“仁”我们一看就知道:哦,是这样一种场景的互动,互动的时候彼此之间产生一个深切的理解,同情的时候那一刻就是“仁”的一个体现,就是“菩提心”的一个端倪。再张扬一下,就是这第二念它为什么我们做不到?虽然看这个生命很危险了,下一步我却没有去救它。我们设想一下啊,如果当时不是杀害的这只羊,如果是杀害我们的生命的话,我们会怎么反应?
(学生F:痛苦不堪。)
法师:哦,光痛苦就完了?(笑)你就承受这个痛苦是不是?
(学生G:我会竭尽全力解救自己。)
法师:我们会竭尽全力地解救自己,这叫什么呢?正当防卫。
这个在刑法里面,我们的法律体系里面,“正当防卫”是不负法律责任的。如果说我们受到生命的威胁时候,这个时候你出于保护自己的生命和财产,正当防卫时候我们行为没有刑事责任。但是这个不要过度,正当防卫如果过度的话,就是我们以为对方会伤害我们,在这种情况下你做这个判断,结果把对方给伤害了,你的判断是有误的,这就是正当防卫过度了,这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哦。这是我们现行的法律体系是这样讲。
但是面对这个羔羊的时候,面对一个伤害别的生命的时候,虽然当时我们会有同情心,希望帮助它,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我们遇到一种阻止的力量的时候,可能很容易就放弃了。也就是说,这个“心”发起来了,但是发起它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就是看我们这个同情心,就是这个“仁”或者“菩提心”它到底开显的深度到底有多深了。如果我们的阻止是这个羔羊被杀相当于我自己的生命被杀一样,你看试试有没有结果。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不能杀它。试试看?(法师笑)
(学员H:法师,得达到这种量吗?“菩提心”需要达到这种量吗?)
法师:不是需要达到这种量,是你要想做菩萨一定要达到这个量,对不对?所以到最后……
(学员H:那这个不矛盾吗?)
法师:矛盾什么呢?
(学员H:家里人是不是会觉得你很怪。)(众笑)
法师:好,后面同学有什么要说的?
(学员I:我觉得和人最对抗的就是自私。因为你如果跟家里人说的话,他们会觉得你是个怪人,你会想到自己的处境,所以你不会去救它。)
法师:是啊,我们顶受不了这个舆论的压力,顶受不了这个损失嘛。我说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以后大家要给家人摊牌了(众笑),以后从此不准再伤害生命了,除非把我伤害了。(众笑)
当然如果你执意要这样做,我也没有办法。在这儿我们是在探讨,在探讨说这个“量”到底发到什么程度,我们可以想象,当然这个想象只是我们在探讨这儿,我估计即便我们探讨得很清楚,在现实生活中到底能够落实几分还真的要打问号。如果你真的能落实这一步,佩服你,有时间你给大家分享,反正至少我目前做不到。
我们可以想像一个菩萨啊,就是在很多的场景时候,一个发了菩提心的人,他在面对很多危险的场景的时候,最后的抉择一定是到最后宁愿自己的生命被伤害,他不允许别的生命被伤害。到最后他把所有的困难和痛苦,他自己去承受了。这个难关或许在那一刻,我们以为是已经绝境了,在很多时候在世间的话,我们找不到任何解决方法的时候,这时候他付出了最后的一步牺牲,结果问题或许就有转机了,到最后他的生命或许就这样保存下来了。后面的同学要说什么?
(学员I: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是菩提心,心是一个很广义的概念。这个心应该有二个层次,第一个应该是起心动念,这是第一个层次,是内在的,不外化的。第二个层次是外在的,形式化的,比如说我有了这个恻隐心,有了这个同情心,然后才有行动。应该是广义包含内在和外在二种吧,)
法师:对。
(学员I:所以我认为他刚才说的那个他同情它,包括他所做的,看到那个场景,应该属于那个菩提心的隐藏,他不是说那个纯粹的大菩提心。)
法师:你是说那个大菩提心应该是内外同时展现出来?
(学员I:对、对。)
法师:所以这里边我们想法、心理活动要转化成现实的语言和行动的话,确实有一个距离。有时候我们想很多事情,你可以想,但是要做的话是需要勇气的。实际上到最后我们想的很多,但是真正落实做的很少很少。而且做的、落实到最后坚持下来成功的,那就更加少了,或许到最后我们有一百个想法,到最后有十个想法在落实在做,这十个想法只有一个想法到最后坚持到最后了,或许这个想法还没有结果。
(学员I:我觉得还有一个问题是,有一个争端,是因为有两个看起来是比较对立的事件,然后关键是能不能在心里面平衡,比如说要杀羊的那一方,和羊那一方,这二个当中如果都能够平衡,觉得这个比较难。而不是只偏到其中的一方,就有的时候,比如说我看到羊那一方是弱势,我可能就会有同情心而偏到那一方去,可是在那一方,看起来似乎强势的那一方来说,也不一定说就要对他观过或是他是有问题的,然后我去偏向另一方。我觉得这有的时候很难把握,这是不是说把两方的利益都能平衡在心里边。这个很难。)
法师:嗯,这个可以理解啊,就是我们不会因为为了救这个羊而伤害另外更多的人,伤害了他们。或是在这个过程中,让他们产生更强的一种敌对情绪。这个里边就有个平衡。后面还有同学要讲。
(学员J:法师,我想请问一下,您讲的那个菩提心,就是把别人的生命视为比自己的生命重要。这点有一个纠结是,比如说一个家庭里边,母亲和孩子遇到一个困难只能留下一个,比如遇到地震或车祸的时候,她宁愿牺牲自己生命,会尽力把孩子抛出去,或是想办法说哪怕我牺牲,或是二口子都愿意死,最终把这孩子托上去,这个时候是本能的母爱还是属于确实有菩提心的存在?)
法师:关于本能和菩提心这两个概念,上一节课我们有探讨过啊,因为包括这些羊啊,这些动物他们也有一种本能的对后代的一种爱在里面,就是一个物种能够延续数千年乃至几百万年,它能延续下来,这个物种一定存在一种非常强大的生命力,而这种强大的生命力通常都体现在上一代对下一代的关爱胜过自己。如果没有这样一种关爱的话,大家可以看啊,物种不可能延续下去。
人类也是这样,我们宁可牺牲自己这一代,牺牲自己保护孩子,这个子孙的传承就下来了,生命力就延下来了,子孙也会一样,他也会宁愿自己的生命舍出来保存下一代。人的生命力体现在子孙,父、子之间的一种关爱上面。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去看一看,物种的生命力就会变得非常的脆弱。
所以这个本能里边,我们也探讨说菩提心到底是外在赋予我们的,还是内在本来就有的。如果本来就有这个,只不过后来的观念、习气把它掩盖了,现在重新启迪出来,这是不是本能?这应该是我们最深层次的本能,最深层次的本能不唯独我们人才有,一切生命应该都有,这就是最高尚、最尊贵的本能在里边,如果没有的话我们生命物种的延续就变得极其脆弱了。
谈到这一点我们以前分享过,凡是所有有生命力的文化同样具有这个特点。如果一种文化,没有人能够付出他的生命来传承它的话,这个文化就断层了。到现在为止,那些两千年、三千年、几千年的文化延续到现在,我们去实际观察一下,一定有一群人,他一定愿意把这个文化传承下去,也不会为了保存自己的生命把文化给消亡,不会的。
只要有这样的人存在,哪怕一个,这个文化就有生命力。他可能会因为保存文化,自己的生命给丢失了,可是他会唤醒更多的人为了这个文化更长久地传承下去。这可以理解啊!我们以前给大家分享一个词,叫“心业力”。生命的传承就是付诸它一种心的业力在里边,这个文化就变得有精神、有生命力了。
上一节课针对“仁”,是“两个人”,我们感受到了生命互动的一体性。这种一体性,就这个“仁”来讲的话,它基本上还是一种感官的、感悟的、不可言语的概念。像这些概念我们一定要具体到生活场景里面,如果没有的话,这些概念就没有办法跟生活做结合。
这样一个“仁”,它既然是两个人或者两个对象的互动的话,那么具体到某一个场景里边,一定还有具体的规范。我们跟人相处,人跟人相处,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决定了相处的原则、规则是不同的。但这个不同背后都是以“仁”为根本,但是体现是不同的。
所以就这一点,父子之间、老师跟学生之间、学生、同事之间、还有父母跟孩子之间,都是不同的关系,代表着不同的人在具体的场景里边一定有具体的体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可能一视同仁。或者说“一视同仁”没有问题,就是同这个“仁”,根子是相同的,但是外在展现是不同的。
最近大家在读《大学》,其中提到一个人——“止于至善”的那个人物典范,《中庸》里边止于至善的是舜,《大学》里边是周文王。我们不是很难体会什么叫“止于至善”吗?《大学》里边有一段专门在讲这个问题,什么叫“止于至善”?《诗经》里边讲:“穆穆文王,於缉熙敬止”。我们会感觉到说《大学》它自己的文言体系、名言体系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好理解。但是只要一引用《诗经》,完了!基本不通,(众笑)文句不通,当然不是文句不通是我们的思想不通,我们的情感、语境不通,就是没办法融入到《诗经》的语言体系里边。
过去讲四书五经,基本上五经的名言体系和后来的四书名言体系已经做了很大的转折。四书是在春秋战国之后慢慢形成的一套新的名言体系,而五经主要是在这之前形成的。所以它那一套名言体系非常拗口,我们现在读《易经》、《尚书》、《诗经》会发现非常难,不知所云。
这个“穆穆文王”就讲文王他的功德,“穆穆”我们怎么去形容它呢?非常的庄严,非常的肃穆。“於缉熙敬止”,於,感叹词。缉,我们也搞不清楚在讲什么。各位有知道什么意思的嘛?不知道?(学员:继续。)继续,还不错,还有同学知道的。但是这个是朱熹解释的,那为什么这个“缉”是连续不断呢?没有考究!这个要古文字学要去研究一番了。这是继续、连续不断。熙,我们今天说熙熙嚷嚷,好像人非常多,但这个“熙”它有一个光明的意思。敬,我们都知道了,内心的尊敬、恭敬、敬畏。止,止于这个敬。有所止、有所安的状态。连续起来讲就是:文王的功德是这样子的庄严肃穆,(感叹一下,这个“熙” 就是内在的明明德,就是内在的德行已经开显出来的,而且连续不断开显的时候)他的内在明德不断开显,外在是止于敬。他在跟人互动的时候这个根本没有变就是这个敬。上一次跟大家分享过,礼就是对应的敬。所以这个敬是对外化的一种展现,就是他内在明德、外在亲民已经是这样子的状态。这就是《诗经》里面的话。
按朱熹的解释来看《大学》,他就认为:是曾子后来传述的,后面我们紧接着有一段话解释《诗经》。一般引用之后,下面紧接着会有一段话来解释,解释什么呢?到底文王他这种状态是怎么具体展现出来的呢?后面一段就在讲它:“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大家可以看一看,为人君的时候它是“仁”;为人臣的时候它是“敬”;为人子的时候它是“孝”;为人父的时候它是“慈”;与国人交的时候是“信”。这就是仁、敬、孝、慈、信一套的伦理规范。
这一套的伦理规范在具体的场景的时候文王都做到了极致,这叫止于至善。所以大家可以看到,这个“至善”的状态就是:以前给大家分享过这不是一个静态,是一个动态的平衡。这个动态的平衡就是一定要放在一个具体的场景里边去互动体现出来的。这场景到底是什么场景,采取什么样的伦理的规范。
至于说什么叫仁、什么叫敬、什么叫孝、什么叫慈、什么叫信,具体该怎么做,这里面又有学问了,面对这个场景该怎么做?这就要细化了,所以后来就出现了“礼仪三百,威仪三千”。这个有点像佛法里面的戒律一样,我们在家受五戒,后面有八戒,出家以后沙弥十戒、比丘二百五十戒,再往后菩萨还要受戒,所有的这些戒行其实就是一套伦理规范。
这一套伦理规范就是说,这样一个人或者这样一颗菩提心在每个具体场景里边他怎么展现出来的,就是靠我们伦理规范展现,所以到最后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怎么去实践?光靠我们的理念,光靠发发心可不够啊,那是有许多做法的,不是练嘴皮子,具体要有这样的做法。这些做法该怎么做?那就是相当于戒行,那就是制定的这些伦理规范。
我们不做就永远无法知道这个内涵是什么,你一做发现哎呀困难重重,不知道该怎么去做,那个时候人生才开始真正进步了。进步就是在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开始进步的,你要笃定说就是这样做,那完了。所谓修行就是把习气校正到这样一个道、这样一个礼或者这样一个戒上面来。
好,谈到这儿的时候我就简单的谈一下,从古至今我们一直在讲文化,刚才已经谈到一点了,五经的体系和四书的体系这个不单是我们现在有这样的变化,其实在古印度、古希腊也一样的,都大概在春秋战国时期(所谓的第一个轴心时代那一段时间),之前的文化是一套名言体系,之后的文化是另外一套名言体系,整体上都有这样一个特点,而这样一个文化体系的转变意味着人们生活习惯和思维结构的转变。
在春秋之前特别是周朝之前,乃至于说印度在佛法兴盛之前,主要的是什么文化?印度是婆罗门文化,我们呢?其实主要是祭祀文化,婆罗门文化也是祭祀文化。现在我们知道这个礼已经变成了人与人相处的伦理规范,过去主要的不是人跟人之间,过去主要的是人跟神之间,人跟祖先之间,人跟上天之间的规范,它就是表达了人们对于那种超越于人之外的力量的敬畏。过去的礼主要是用在祭祀里边,祭祀什么就用什么礼。那个时候经典都是什么书啊?那叫天书,就是写的语言是跟天互动的,不是讲给人的。
所以我们一读《易经》怎么那么难啊?应该的。你要是天人可能也很难,因为在我们古人来讲的话,天是一种道,你要体道的话才能读懂,我们现在没有体悟这个大道的时候,读起来就是天书,太难了,所以过去就是占卜用的。婆罗门教当时主要的内容啊也是在讲祭祀。当时无论是印度也好中国也好,主要的经典记载互动的对象就是人和一个超越性的对象的存在。
可是在春秋战国的时候这个文化发生了一个转型,这个就是所谓的第一轴心时代,我们中国出现了孔子、老子等一大批思想家,印度有出现像释迦牟尼佛这一大批的,今天我们把他宗教化了,其实他们的思想都像苏格拉底和柏拉图一样有一个共同特征,什么共同特征呢?他们开始关注人了,开始关注人的理性,开始对人的本性做了一个很深的探讨,那个时候啊已经逐渐逐渐远离神这个东西了,所以敬鬼神而远之,已经不太探讨神了。
在《论语》里面集中有一段话,在这个背景下我们可以体会,当时文化发生转型一个大的趋势和潮流。孔子的弟子子路是很典型的、非常务实的人,连他都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说明当时大家很关注这些问题,什么问题呢?第一个生死问题,第二个鬼神问题。可是这两个问题,都被老师孔子做了一个很好的引导。子路当时问,问什么呢?问死的事情,夫子回答说:未知生,焉知死?所以重点要了解怎么生。他再问事鬼神,事——这些鬼神该怎么去侍奉,大家知道事鬼神就是一套严格的祭祀典礼祭祀礼仪去侍奉他的,这个道理是非常难的,所以《中庸》里面讲得很清楚,“明乎郊社之礼,禘尝之义,治国其如示诸掌乎!”有人也曾想夫子问禘礼,夫子回答:“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夫子的意思是说,如果知道这个礼的话,治国那是太简单了。
大家知道如果知道这个祭祀天地的礼仪,如果我们能通透的了解的话,那治国简直易如反掌。我们就可以知道这个道理是多么的深奥。《易经》就是这样子,别看是个占卜算卦的学问,如果《易经》搞通了,那治国简直不在话下。过去讲“半部《论语》治天下”,这个《易经》的话可能一卦半卦你就明白了,也就治天下了。因为这个道理实在是太深奥了,因为它对天地宇宙万物洞察实在是太深刻了,所以只要我们真正能体会,那人生的境界真是提升太多了,这个道理实在太深了。
后来整个社会人们的需求、欲求太重了,欲求就是人慢慢开始贪着,去追求现实生活的一些需要的时候,不行了,人的情、欲这一块的部分就被大大的激发出来了。激发出来以后不行了,人的理性的思考、人的分别、人的知识的分别变得越来越重了。这时候没有办法,这些圣者,这些古来圣者看到时势的变化以后,他也开始,慢慢开始回归到生活中,不要关注死亡。他们不是不了解死,他们知道以当时人的条件是不可能了解死的,是不可能去侍奉这些鬼神的。为什么呢?因为人都侍奉不好,就现实生活中人和人相处都做不好,所以基本上是退而求其次,开始关注到人性本身。这一关注那就了不得了,因为他们已经挖掘到人性深处的一些根本的内涵了,所以一延续就是几千年,颠扑不破的真理那个时候就开始奠定了。
再往前的话,我觉得我们通过这种经验文化的学习,无论是佛法,还是对于儒家,还是我们《道德经》的一个学习以后,可能将来如果真的想去深入的话,还是一定要向前走。往前走一走,慢慢找到整个生命界人类、其它的生命、自然万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的时候还一定要往前走一下,但是这个道路是非常艰辛的,大家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可能更需要时间和精力来去体验它。
正是因为做了这样的转型以后,所以后来我们在讲礼的时候,主要的已经不是我们人对于一个超越性存在的一种敬畏,而是人跟人之间相处的时候,对生命自身的敬畏,生命自身,这都是对生命自身的敬畏。
戒律更是这样子,戒的根本就是一个菩提心,就是一个不忍伤害众生的心。这个背后没有其它的超越性存在,只是生命本身,我们只是因为对生命本身做了一个反思以后,觉得生命存在本身就有他的尊严,不应该受到伤害。所以基于这样一个理性的发心,我们对生命自身的尊重,这个不需要别的来成立。
但是我们要找这个菩提心和仁的一个根据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啊,没办法了,就必须要往前推,我们为什么要去尊重这个生命,他的根源在什么地方。我们如果再往上推一步的话,那个超越性的存在,那个信仰就开始建立了,那就是万物生命的根本,最后基于这个根本相,万物的平等性、生命的平等性才可能成立起来。
这就是我们在现实生活中不断这样去互动的时候,慢慢慢慢它会回归,回归到这样一个看似所有都以“孝”为根本的,慢慢去体验、慢慢去回归这个“仁”的时候,最后就趣向“仁”背后的依据,就是为什么人会有这个“仁心”的依据在什么地方,那就是那个“道”、那就是那个“天命”,它赋予了万物同等性,找到了这样一个根源,所以“仁”是趣向“道”的方便。菩提心也是这样,我们发菩提心是干什么的,是要得菩提的,发菩提心就是要证悟菩提的,那个菩提就是道,那个道才是我们所有生命平等性的根源,依据就是那个。但是这个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用语言表述它,必须要去体验它才可能成立。
这是我们谈到这里简单的把这个文化的转型和大家作一个分享,这一块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学员:法师,把注意力关注到人身上,那这种趋势是一种好的还是坏的,是进步还是退步啊?)
法师:是好还是坏?是进步还是退步?怎么,你想让我跳进陷阱里去?(众笑)没那么容易。(法师笑)
什么叫好,什么叫坏,什么叫进步,什么叫退步,当我们在这样问话的时候,我们个人的标准都在里面,现在不是评判它好和坏、进步和退步的问题,现在是在这个缘起下你应该怎么做的问题。时势使然的时候啊,就是这个样子,这些古代的圣者他个人没有执取,就是现在时代到什么因缘了,能怎么做让大家回归那个道,他就出来了,他用一种没有执取的智慧去观照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做就出来了,当然也不是那么非常简单哦。
象孔子这样的圣者刚开始也要这么执著,怎么呢?推广周礼,碰得头破血流到最后才体悟到哎呀不行啊,“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虽然有很多弟子在身边,但是找不到说知心话的,颜回吧又去世得早,所以没办法只有晚上在梦里和周公聊天,以前年轻的时候经常找周公去聊天,结果现在老了到最后周公的礼也没有实现,自己羞愧难当,不敢见周公啊,所以到最后连梦里都见不到周公了,梦不到了。
我不知道这样解读孔子老人家听到心里会怎么想,就是这种智慧的生起我们不要想当然得以为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佛陀好像已经圆满了智慧的生起一定是很容易的事情,没那么容易。我和大家说啊,佛在世的时候弘法是非常的苦,他要遇到提婆达多那样的人那可伤脑筋了,他也伤脑筋,因为一直和他作对,三番五次想伤害他。你想面对这样的人,我就不相信佛他还乐呵呵的很高兴得说,你来吧,你来伤害我吧!绝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以我这个小人之心来度君子之腹啊,他的过程中一定会出现压力和苦闷,但是人和人的区别不在于没有这些逆境、没有这些压力、没有这些苦闷,而在于面对这些压力、面对这些苦闷、面对这些困境他跨越过去了,这个跨越过去就是说明生命的格局在向外拓展的时候,所以过去我们经常讲有承担才有成长,为什么有承担才有成长,因为有承担才有境界啊,没承担就没有境界了。
(学员:有承担就有责任,有责任就是坚持。)
法师:有承担就有责任,有责任就是坚持。
(学员:遇到困难的时候,是继续干还是说不要承担了?)
法师:是啊,有承担不一定必然会成长哦,如果面对这个困境退下来的话,有成长吗?这个不可能有。
过去有一句话是说,轻轻松松赚大钱,快快乐乐生命成长。没那么便宜的事情。我们从小到大大家想想看,我们想一下,那些真正给我们生命成长的境界或者人和事,哪一个对你和蔼可亲,说你好啊,了不起,厉害啊,我们去回想一下,一定是被逼出来的,一定是当时处处带来很多痛苦和压力,结果我们跨越过去了,那时候没有退路,必须往前走的时候人就进步了。
所谓的有成长、有境界就是这样的。我们成长的时候,基本上我们的所缘境一定要从个人里边超脱出来,你承担多少人的事情,你就考虑多少人的利益。这考虑也不是一件坏事情,要考虑对方的收获。考虑他在这个参与过程中,他一切事情都是由你来负责的。这个过程中人的格局就在突破。三十个人有三十人的格局,一百个人就有一百个人的格局。你齐家就有齐家的格局;治国就有治国的格局;平天下就有平天下的格局。格局是不一样的。我们考虑问题的思维、思路都是不一样的。这个不一样啊很多时候不是我们主动转换的,很多时候是境界逼迫我们一定要转换的。就这样一定要转换的时候,我们生命在这种痛苦中就慢慢开始成长。现在想一下我们的痛苦不痛苦了吧?还是痛苦啊?但是这种痛苦的话,我们要有心力往上走上去。这块我们先暂时到这儿。
前面几节课已经分享到了“观、自在、菩萨”这三个词它的内涵。今天我们简单作个总结:观自在菩萨。我们分了三个部分(法师板书)观,自在,菩萨。
我们这样一路学下来,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一种印象:观,自在,菩萨,看似三个词,实际上似乎它们内涵是相通的。有观的境界自然就是自在的境界,自在的境界就是菩萨的境界,如果是菩萨的话,一定是自在的、一定是观的时候,所以观即自在,自在即是菩萨,菩萨即是自在,自在即是观。(学员笑)
(学员:“那它们三个是一样的,为什么要分开呢?” )
法师:是啊,既然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要分开呢?
(学员:这样的话才能把不同的意思解释清楚。)
法师:这样的话我们从不同角度,看到同样的内涵,对不对?有的人一说观有感觉,因为他老在那坐禅,坐禅不观干什么?有的人一说自在好啊,他很相应,说自在好啊,有的人一说菩萨,说菩萨好,其实我们在谈不同的名言的时候,他所对的境界内涵是相通的,这叫什么呢?这就是法性。
我们在讲法性基础的时候,就是最后每一个词一定要去挖掘,挖掘,挖掘到深处的时候你会发现每个词内涵是相通的,这就是法性。所以后面就讲了: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如果我们按照形式逻辑来看这段话的话,就变得非常有意思了。色即是空,受即是空,想即是空,行即是空,识即是空,如果继续画等号的话,直接推论结果就是色即是受,(众笑)受即是想,想即是行,行即是识,识即是色,这个推论没有问题吧,你肯定找不到矛盾,所有逻辑你都找不到矛盾。可是你又疑惑了,说色怎么是受呢?那这受怎么是想呢,真正的意思上肯定不是,它们之间不是,可是我们要挖掘这个内涵,最后一定可以找到根子上是相通的,这就叫法性。
我们在讲法相的时候,是一定要区分,为什么呢?比如说一切法,一切法是什么?一切法分别为一切有为法和一切无为法,有为法又分了色法、心法,以及非色非心,这个定义是什么?非色与非心那就是心不相应行法,所以色法里面又分了内五根、外五尘;心法又分心王和心所。这个分法大家可以看看形式逻辑,彼此之间是不是会出现矛盾的。这一类就是这一类,它有它固定的特点,这就是法相。
可是如果我们按法性来理解的话,那这个认知思维就不同了,一切法又分了那么多法以后,如果按法性是怎么理解?非色非心?如果按法性来讲的话。一即一切,一切即一,任何一个法里面都含摄一切法,我们在一切法里面,最终都可以回归一法,所以这个世界就是法与法之间相互交流,相互含摄,这样法的平等性就体现出来了。(法师板书)所以过去有弟子问禅师说:“万法归一,一归何处?”我们禅师怎么回答,各位禅师你怎么回答,一再归到何处呢?哦,一再归万法里面,还是死循环,万法归一,一再归到万法里面去(众笑)。
(学员:空,万法皆空。)
法师:万法归一,一归于空,这个就走死路了,钻牛角尖里面去了。看我们的禅师怎么回答:“我在青州做了一领布衫,重七斤。”完了。你要问我万法归一,一归何处,我就告诉你我在青州作了一件衣服,重七斤。
(学员:这是哪位禅师回答的?)
法师:赵州禅师。我不是乱诌的哦,人家赵州禅师回答的。但你不要学他,人家问你万法归一,一归何处,你也这么说,人家当头给你一棒,我叫你学。你怎么回答?(众笑)万法归一,一归于何处,一归于你?他的意思是,你该干啥干啥。可以理解吧?啊?
(学员:他怎么知道该干啥时候干啥啊?)
法师:所以就是一归何处啊。这就是这个何处。这就是何处,这个何处就是一种自然,万法就归到自然里面去了。那自然而然就是这样子,所以我们要关照的这句话,这句话你要回答的时候你就很有智慧。他面对每个禅机时的回答一定是不一样的,他就是该干啥干啥。你饿了就去吃饭,现在到点了你就去睡觉。这就是万法归一,归一到睡觉里面去。该干啥还干啥,少在这跟我嚼舌头。嚼来嚼去把舌头给嚼烂了。那个时候万法归一,一归到何处?归到医院去,看病去。可以理解啊?
他这个归一啊,这就是两端啊,万法、一就是两端,这个时候你不可能,到一端以后你再去执取下去,不可能的。如果那时候再去执取下去,那就完了。你从万法的一端归到一个根本的时候,你要一归到处,一定是回归到自然里面去。但是这时候回答他不是一个空回答,他一定是机,机到这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好,这是我们简单做这样一个总结。在这块大家有什么问题么?没有吧?没有问题啊?没有问题很好。(众笑)(有学员提问)你是不是有意跟我作对啊?有问题也很好,你说。
(学员:万法能够归到一里面,然后,那么说这个就是做了件衣服重七斤,这件事情里包含万法了,是吗?这件事情就能够包含万法?是这样吗?)
法师:万法归一,一归?
(学员:一归何处,就是眼前吗?)
法师:啊,你是说眼前。赵州禅师说我在青州做了一领布衫,大概重七斤。你说这件事情包含了万法?是啊,这件事情里面包含了万法了吧。包含了,就是这样子的。
境界到这了,做什么都是万法。所以这种心理状态就是这样子的,他这个时候他这种无分别就有了。这种无分别啊,让你做国家主席你做的很好,让你在那扫厕所也是一样,这叫无分别。啊,我们说无分别是什么?做国家主席坐高位很高兴,让你做手下干些杂活那心里憋屈,我这大材小用啊。这个不行,这样一种执取啊。这样一种执取就说明对于这种差别性,它内在根源的一体性没有体现出来。
好,我们继续往下。今天我们开始一个新的话题,当然这个话题有前一课的总结大家已经知道了,所谓的新话题不过也是旧题重提,老生常谈。以后的每个词一定还会回归这些内涵,到最后你发现《心经》好像是二百六十个字,对不对,到最后就一个字,这个字是什么?二百六十字里面的每个字都是。哪个字都行,最后都是这个内涵。
我们第二句话叫做“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这个词我们已经介绍过了,今天重点介绍“行”。这个“行”我们是非常熟悉的。非常熟悉,但是现在我要让大家陌生起来,要变得非常陌生。你在生活中再去熟悉,再去品品,味道就不同了。那什么叫“行”?我现在在“行”吧?(法师走动,示范行走)
(学员:在。)
法师:哦,在。我在行,大家在不在行?
(学员:在。)
法师:哦,你们也在行啊?
(学员:我们在观。)
法师:你在观我行啊,我在行,各位明明坐着,怎么在行呢?
(学员:我们的思想在行。)
法师:哦,思想在行啊?大家想想看,我在走的时候,大家看到我在行,首先你的想法观念里面也在有这个行。你能说你静止吗?
(学员:没有,我们都在活动。)
法师:嗯,你在活动,我们先不看内在思想里面的,思想谁也搞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们先看物理上的,先看色法上的。我在行,各位在行吗?
(学员:在。)
法师:怎么还在行啊。(众笑)你怎么行的?
(学员:我眼睛在行啊)(众笑)
法师:天哪,你眼睛搬家了吗?当然,严格上也没有错哦,眼睛在转圈。这个似乎也在行,打转转。哎呀,我漏洞找不着了。(众笑)
刚才有个同学说相对的“行”,相对的这个概念有。我在看大家的时候,大家在行,我是静止的。可以理解吧?因为这个运动它是相对的,你看我行那是因为你以这个桌子为坐标系,以它为基准,以大地为基准,我确实在行,各位是静止的。可是以为我标准的话,我看各位是在运动的,所以也是在行啊。当你说我在行的时候,我说你在行,然后我们在这儿就争执下来了,到底谁在行?你最后能争执出一个结果来吗?出不来吧?出不来。
这就是我们平常吵架为什么没有人赢的原因,我们如果双方都在吵架的话,不可能到最后谁分出个胜负来,不可能的。为什么呢?因为这个“行”是相对的,当你说我在行的时候,我一定说你在行,这就是什么原因呢?标准不一样。我们各人有各人的标准,你以什么为标准,我以什么为标准,标准不同我们的结论自然不同,这可以理解吧。
我们说这个物理上的,物理上的这个行就是一种空间的位置的转移。严格上讲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我坐下来,我不“行”了。我们现在是一体了吧?都是坐在这儿,都是静止的。我们有行吗?没有吧?没有吗?
(学员:物理上没有。)
法师:物理上没有吗?
(学员:从太空看在运动。)
法师:你看,有的同学格局就不同了,他一下跑到太空中去了,一看我们地球在运动。各位,尽管你在静止,可是地球在运动啊,你能阻止地球不让它运动吗?你肯定也在行。即使我们坐在这儿,人肯定也在行。这就属于一个大的共业环境。我们在彼此之间这是属于别业,两个人之间你只要一互动就知道别业的差异性。
但是这共业的差异性是非常难以体会的,你根本体会不到。地球的运动你能体会到吗?到最后我们就看太阳的运动,这时候太阳上如果有人的话,当然它的功能要抗热性比较强。我们两个人就开始吵了,说我看你在运动,你围着我转,太阳上的人就告诉我,你围绕着我转,两个人又开始吵起来了。什么原因呢?还是标准不同。
这样一个运动的相对性是同时安立的,只要我们界定对方是什么的时候,你要小心,对方看我们的时候就是这样子。因为这种相对性是同时成立的,它是刹那成立的。
我们没有办法的时候,你只有超脱出来。所谓的超脱出来,就是至少站在一个共业的环境里边去看待两个人、看待别业的时候,我们才能看的清楚。就是标准的不同,这时候到底是我在运动还是你在运动?我们只要跳出来找一个更加统一的标准,就是地球地面的时候,我们就找出来了,那肯定是我在运动。这个标准是很容易确定下来的。
可是我们要去体会这个地球在运动,共业在运动,那非常难。一旦我们体会到共业在运动的时候,(学员:他已经能够超出共业,能够看的到)首先看得到,感受得到,然后他才有可能超脱出来。这就是所谓在《大学》里面,我们慢慢会讲,“齐家治国平天下”,就是格局在不断拓展的过程,就是观共业特征的时候。我们只是在看这个家庭、这个国家天下大事是如何的,这就属于共业。
这个人一旦跳脱出来的时候,他在看待这些事情的标准的时候,就超越了个人的标准。一般来讲他的判断就超越了个人的恩怨、个人的观念、个人的情绪的判断。这没有办法,这是格局决定的。可能看我们现实生活中去观察不太容易,继续看看电视剧、电影中塑造的,凡是那些一步步走上去的,不是爬上去,是自然而然到那个位置的时候,一定是他的格局不断拓展的过程。他所承受的痛苦,承受的压力是一般人根本就体会不到的。到最后他超脱出来了,对整个大事的判断有个非常清晰的定位的时候,生命的成长就完成了。
这是我们简单的以物理运动来体会这一点。就物理运动这点,这是一个宏观的空间位置的转移。如果就色法来讲,这种运动还有另外一种体现。这种体现是什么呢?刚才我们是把物体当成一个个体来去研究的时候,是物体与物体之间空间的转移。单就物体本身,比如这本书本身来讲的话它有没有运动?运动体现在什么地方?微观结构在运动,对不对?虽然空间上没有转移,但是内部有个变化。这个内部变化,就是物理里边另一个体系,微观的运动。这个运动在这种层次上我们叫“行”,“行”有个词叫迁流。
当我们描述一个物理事件,说是行的时候,就是迁流的意思。迁流,可以是空间的转移,也可以是这个物体本身生灭的变化,成住坏空是迁流。这个迁流,我们眼睛就看不到了,必须用显微镜来观察,才能观察到它刹那刹那变化。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刚才谈到了心理的运动,它是不是也是“行”啊?其实我们的思想没有一刻静止过,一直运动。思想的运动也是行,行在这个意义上叫造作,造作义。行,用在生命里边就理解为造作。我们不能说这本书在造作,只能说人造作了这样一本书。这是生命所特有的主动性的体现,是造作。
造作,实际上又可以细分了。我们思想这个心念,它在生灭。生灭这样延续不断的时候,就是我们心念在不断造作的时候,它就是一种行的状态。那么这样一个行的状态,如果它的力量足够强,它就会形之于我们的身语,然后慢慢造作这样一个业。一旦我们造作这样一个业的时候,我们的生命才把心法与色法联系在一起了,这个可以理解吧。必须要造业,形之于身语,造业才可以导致我们的心法与色法联系在一起了。
大家知道,这个业就是无表色,这个无表色就是人的潜力。所以师父有一句讲的,对解释业力是非常的深刻——业力就是潜力,业就是“潜”,潜力。有时候这个人潜力很大,就是他业力很大。我们这样一讲的话,好像“潜力”变成负面色彩了。其实师父的意思是说,我们平常认为说业力是个负面色彩,我们想解释它为潜力的时候,希望把这个负面色彩转化成正面色彩,你不能把正面色彩转回负面色彩的。其实它是一种潜在的力量,我们的业力就是这样子的。只要我们这样去想,去造作的时候,它已经成为一个“潜力股”了。它时时刻刻蕴含在那里,将来需要的时候,它就能发挥能量。平常我们做好事这是“潜力股”,平常有钱要存银行,然后遇到大灾大难的时候再取出来。银行里面有存款,你别到取的时候一看,哎!“零”,那你取什么呢?那就没有了。
这样一个造作实际上是在不断地积蓄,不断地积蓄。一旦困难来的时候、困境来的时候,我们突破过去了。靠什么呢?靠这一种“势”,一种势的力量。这就是一种“势”,“势”帮我们跨越过去。所以平常我们要去累积,困境的时候才可能去突破。你别一天到晚没事你就想着,境界快来吧、快来吧,我要成长啊、成长!这个没有意义。一旦来的时候,把你打跨,压跨了,仅仅一点善根给断掉了,我看你怎么成长。这属于平常的业力、平常所积蓄的东西不够,跨越不出去。这是对于心理运动的一种理解。
那么现在我们再看一下,这儿的“行”,是不是这儿(物理界)的迁流?是不是这儿(生死凡夫)的造作(法师指点板书)?这是我们今天重点要探讨的,是还是不是?
(学员A:是。)
(学员B:不是。)
(学员C:都是。)
法师:是啊?不是啊?都是啊?我在设陷阱,大家要有一个警惕,一设大家就跳进去,是还是不是?那你只要任何对立的回答到这都是有问题的。
因为我们这个“行”不是一般的,是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这个“行”它有它特定的内涵。你不能说就是迁流、是造作,但是你又不能离开这个迁流和造作谈这个“行”,所以必须要做一个结合。
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去提什么叫“行”,才能感受到这个“行深般若波罗蜜多”的时候这个“行”是什么。平常大家放心吧,肯定不是这儿的“行”。那不是“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连浅都不是,平常行的是什么?我们现在来看,我们来做一个对比,不对比我们就感受不强烈,现在要对比一下,怎么个对比法呢?我们简单的借用物理里边的一些基本概念,大家不要一听就觉得怎么又开始讲物理呀!又是数学呀!考试都过关了还要讲干什么啊?我们就利用一下,来加深一下我们对这个“行”的认知。
物理里边的有一个“行”,我们凡夫状态有一个“行”,加上圣者呢,他也有一个“行,只要把这三个“行”的状态只要一对比,我们就知道有什么区别。在物理里边啊,它的研究对象是什么呢,最基本的物理里边有个研究对象,是什么?(学员:物体)是一个物体,这个物体有一个特点,是它具有一定的质量,这个质量叫M,这个M用英文词叫MASS,是表示质量。一个物体我们考虑质量的时候它就是一个质点,没有形状,没有大小,只有这个质量,那么这样一个物体,因为我们考虑主要是这个质量、这个物理量的时候,它就是一个质点,没有形状、没有大小。
那么这样一个物体,它一旦放到重力场里边,所谓的重力场,就是放到地球上面的话,它就会受到地球的引力的。地球引力的时候,它就受到一个力量牵引,这个力量是多少呢?MG,这个G啊,就是gravity,就是重力,它其实是个重力的系数。这个重力系数集中表现什么呢?表现这个地球本身,它对于这个物体的作用强弱。
所以这样一个物体到最后它所受的力由两部分决定,一部分是它自身含有的质量,另外一部分就是地球本身的性质,共同决定这个力的大小。这件事情看似很简单,但是很给人以启迪和启发,待会马上就会对应起来了。一个物体它所受到的力,由两个因素决定,一个是它自身,一个是地球,双方共同决定的。而且这个力的产生,一定是两个东西在作用以后的结果,单独一个物体是不可能有力的,是不可能受到外力的。
那么简单对应一下,我们研究生命现象的时候是什么呢?还在六道里面轮回的有情,它的一个核心的东西是什么呢?你怎么去界定它?
(学员:心识。)
法师:心识,还有没有?你看,我们描述物体很明白了,但是描述自己用什么物理量不知道了。这不叫物理量,这叫心理量,生理量。那是什么呢?这叫业,这是重力,这叫业力。
一个人为什么到最后一定要不受后有,就是阿罗汉,他证得阿罗汉果位以后,就是不受后有,也就意味着所作已办,不受后有,就是他的业净化了。业净化以后,在重力场里面,在轮回场里面,已经不受轮回力量的牵引,最后就跳出六道轮回了,那是因为他没有业力的吸引,没有业力之间的相互作用,所以他就跳出来了。我们集中一个力量叫业,业用英文的词叫karmar。
(学员:karmar啥意思?)
法师: karm就是业,有的地方翻译也叫业力,我们现在先理解成是业。那么它放在一个场里面,这个场是什么场呢?整个来讲是六道轮回场,但是我们要具体到哪一道,对我们人来讲的话,一定有一个人道的业力场,共业场。这个共业场共同决定了它受的力,我们用什么英文词来表述它呢?大家创造吧,先创造一下,我们简单的还借用一下这个G吧,好吧,谁要创造更好的词,我们就改过来,以后就出现什么生命重力学,生命业力学。
那么它这个生命一旦在共业里边的时候,它就受到共业的牵引,所以这个时候有一种作用力,这个力就是我们个体生命和一群人,一个共业里边的相互作用,这个力的大小取决于两方面的因素。一个是自己的业,一个是共业的强弱。
今天天气那么冷、路程那么远,各位还能来现场听课,还有网上的同学,白天工作那么辛苦,本来已经是周末了,需要和家人团聚,为什么还要对着那个笔记本,还那么专注的去看、去听,什么原因呢?这个生命力一定是受到两个业力场的作用,一个是我们家人固有的业力场;一个是我们学习的业力场。到最后你之所以能来或者坐在电脑前去观看,那一定是这个力量强过了那个力量,这个可以理解吧。
很简单我们做个受力分析就知道了,只要对这个做个业力分析,上面有个业力场;下面有个业力场,结果把你吸引过来了,我们就来了。我们在现实生活中都是这样,做任何的抉择也是这样子,我们的生命不可能一直都只是一个业力场在起做用,不会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生命真的是没有太多决择的彷徨痛苦,那一路非常顺就走下来了。
很多命运抉择的时侯一定是不同业力场对我们的牵引,一定在做抉择。很多时侯我们不是抉择,而是那个顺着哪个力大就到那儿去了。这个我们也做不了主,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腿相当于没长在自己身上一样,就把自己甩过来了,这就是力在起作用。
到最后业的力量的大小,一个是共业场本身的性质;一个是我们自身的业和这个场的相应程度,这就是过去我们曾经累积什么样的业。为什么我们很多同学在网上一看到龙泉寺,一看到师父,觉得那么感动,千里条迢迢一定要赶到龙泉寺参加法会,做义工,什么原因呢?一定是他的业,他自身有相应的业和我们这个共业场对他的作用。那个时侯他只要一遇见,无论是在网上还是听到还是看到书,只要有任何一个缘的启发,这个业力那一刻就产生了,你自己找原因找不着。如果将来你证得宿命通的话,可能很容易找到,什么原因呢?就是过去生,你曾经属于这个共业的一份子,当时大家打得不可开交,结果打跑了,打跑以后呢以后现在又遇到了,又被吸引过来了。就是这个业、业力就是这样造下来了。
那我们可以看一看,圣者他是什么状态?他的生命用什么新力量来描述他呢?有没有一个业力?有?用什么来描述他呢?
(学员:德;愿力。)
法师:德,有同学说愿力,我们在这讲还是心力。“愿”就是原本的那颗心,最根本的就是那颗心,就是心力。这个时侯有没有业力呢?一定有,佛有没有业力?
(学员:有。)
法师:有吧,怎么说明他有业力呢?
(学员:佛得和众生互动,和众生互动就得造业。)
法师:哦,他还在造业?(众笑)
(学员:他造的还是轮回的业吗?)
法师:如果不是轮回的业还是业吗?
(学员:看您怎么定义了。)
法师:还有没有?佛还有业力吗?
(学员:有啊,还有头痛三天。)
还有头痛三天呢,最后发现那就是过去一个村庄的一群人,吃了一条大鲸鱼,当时那个鲸鱼是菩萨变现的,当时有个小孩去敲那条鱼头三下,可能当时让这条鱼头痛了,后来佛在感果的时候自已的头也痛,这是业力吗?佛在这一生来之前一直在兜率天,现在弥勒菩萨就在那儿。下一生才来到人间来成佛,这是最后一生的业力还没有感完,最后一生还有业需要去完全的净化掉。所以难道没有业力吗?一定有的。所以他也会生病,他也会痛苦。不要说他是示现,你别示现不示现,因果就是如此。
但是佛的不同点在哪里呢?凡夫的生命状态、物体的生命状态是没办法自主的,就是我们一旦处在共业场里以后,这种作用力自主不了,你放在这块它一定会落下来(法师用一支粉笔做自由落体的示范)。我们如果遇到一个共业场的时候一定会被吸引过去,你控制不了,就是我们找一个相应的环境的话,给自己内心深处带来的冲击太震撼了,一定会过去。
而这样一个圣者,他的心力一种自主性就开始突破了业力的作用。所以即便在这有个共业场,他不是被业力牵引过去的,而是从他的心地里边抉择要过去的。这个可以理解的哦,所以地藏王菩萨发愿要到地狱去度众生的时候,那就不是业力所感,业力所感就是没办法,自己不去也得去,那地藏王菩萨是我发愿去,我也可以不去。见道以上的菩萨就是这样的,见道以上的菩萨就不再堕落三恶趣,不因为业力的原因堕落三恶趣。但是他可以到三恶趣去。那是因为有愿力的作用,随愿自在。这块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当我们主要对照这个(法师指板书:凡夫状态)的时候,你会发现由因为业力的作用而和共业在作用,虽然我们进入了共业了,但是我们跟共业时时刻刻在发生作用,我们这种生命状态的作用和圣者因为愿力、心力和共业相互发生作用本质上有没有区别?
(学员:有区别。)
法师:有什么区别?
(学员:一个是可以选择,一个是不能选择。)
法师:这个(法师指板书:圣者状态)是可以选择,这个(法师指板书:凡夫状态)是不能选择。问题是我已经选择了,我要过来,就是我选择地球你吸引我吧,地球马上发生作用把我吸引过去了。我做不了主,就是被吸引过去了,这两种生命状态有什么区别?
(学员:自在和不自在。)
法师:自在和不自在。就是即便他(指凡夫)被牵引过去,在共业里边也是不自在的,而这个(指圣者)进入他是自在的,所以你要问“行”是什么,“行”就是自在,可以理解了哦。
(学员:法师我问一下,那个业力可以形容为“能量感应力”吗?)
法师:可以这样理解的,刚才说了,业是一种潜力。
(学员:他也是一种能量,能量他会感应。)
法师:可以这样讲,因为我们在讲的无表色,当我们的言语在造作的时候,他形成一种势场,势场其实是能量的一种积聚。而因缘汇聚的时候,一种有形有色的色法出现了。
(学员:那就叫感应。)
法师:对,我们过去讲,其实物质到最后……现在科学不正在研究吗,一定要找最根本的微观粒子到底是什么?你会发现到最后,分到最后是什么呢,就是弦,弦就是一个能量团。这个能量团过去在印度的时候,那些禅师或修行者通过自己的禅观,确实能够观到那些“极微”——地水火风的“极微”。到底极微是什么,因为他没有更详细的描述,他有什么颜色味道类似的我们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今天讲的弦,能量弦。就是那个时候他们进行禅观的时候,那种精度有没有到这个程度。
我们不要觉得,当时的印度的很多外道,一说外道就是错误的,不是的。就相当于今天不能说科学是错的一样。只能说它是在什么条件下、用什么仪器、观察什么对象、得出什么结果,它就是这样一个如实的描述,当时的外道也是一样。就是不同的人在修习禅观的时候,他确实以他的禅的境界,确实看到就是这样子,他把它描述出来了。
比如说他进行禅观的时候,他往前观,观到几百年、几千年、乃至于说几大阿僧祇劫发现,哎,那个时候生命开始创生了,他就认为,那个时候是一个起点。以那个时候,他对于生命的一种认识,他的提升的精度就到此。
而佛他在这个境界上,他在自己开悟,在证得佛果之前的话,有跟着这些外道的,所谓外道的老师,跟着他们习过禅定,对不对?习过禅定以后发现没有解脱,也就意谓着他的生命局限性还在,他在进一步拓宽的时候发现,哦,无始无终的这样一个真相出现了。
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不要去辩,你辩什么呢?你就去了解他,了解以后,他在他的境界里边看到的就是这样子,你不能说他是错。就像牛顿运动定理,后来出现所谓的狭义相对论以后,你不能说牛顿运动定理就是错的,只能说在这样一个时间、空间、和运动的物体的范围内它是很准确的,但是超越这个范围,它就描述不准确了,所以出现了新的规律,这个道理是一样的。
刚才已经谈到这个之间的差别,这个差别,大家还可以再稍微再体会一下。尽管我们(指凡夫)是因为共业的吸引,还是这个(指圣者)因为心力的抉择来到了这个共业群里边,似乎表面上看是一样的,但是心里状态差别非常大,大在什么地方呢?尽管我们在这个共业里边,但是他有一个主客的——主观和客观的一个对立。虽然我在这个共业里边,但是有我有团队、有你有他,但是这个(指圣者)可以没有这个对立,他的生命融入到每一个人的生命里面去了。
所以观世音菩萨他有三十二应化相的原因在什么地方?就是他的心力已经够强,强到什么程度?他可以变色法。现在我们要想变色法的话,可能不那么容易,你说我长漂亮一点吧,你可以做美容,做美容做不好,还有可能出生命危险的。可是观世音菩萨可不是这样子。我们佛当然就更不用说了,但是佛他很平易,他一般不轻易变,他让弟子变他也不变。然后观世音菩萨他想变,哎,马上就变了,他的心力已经够强到什么程度啊?就是他的能量已经积集到能量密度足够高了,想变色法,色法就形成了。就是他要看到说众生的心里状态,说你需要什么他就出来什么了。所以他的形象没有固定的,他是因为众生的业力所感得,或者叫他的一种相应,心里状态,他所希求的状态而出现的。
这个时候他的生命是没有所谓的主观和客观的一种对立,他就是融入到整个的大海里面去了,你找不到这样一个作用的人。所以你不能说他在造业,他在造什么业呢?这种生命状态,你找不到他在造业。一般来讲我们在造业的时候,我在拿这支录音笔的时候,一定存在这样一个元素,我——在——拿——这个录音笔,拿是一个动作,有主、有宾、有动词。所以西方这个英语,严格的讲主谓宾,这个主谓宾就是严格的对立,你一定要对立起来,不对立就不行,你就有语病,就是一定要有主人、动作和状态。
可是你要看我们的文化里面,你找不到主语,宾语有时候很难揣测是什么,“学而时习之”,谁学啊?“学而时习之”,“之”是什么呀?啊?找不到。只能找到一个动作,谁在动呢?搞不清楚。大家读一读啊,我以前和大家好像分享过这个特点啊,我们这些古代的经典,为什么读进去以后,它在化解这个东西。可能刚开始情绪不太好,或者有很多思想的矛盾,但是读这些经典的时候,无形中把它给解构了,解构的原因就在于说,它把这种对立给消解了,你找不到主人,找不到宾语,只找到一个动作。
它对谁都是这样子,谁按照这个方法去做,最后都能够体悟,体悟到什么?你体悟到什么就是什么。当然那个“之”到最后就是一种道,这个道没办法用语言来表达,只能用“之”来代替一下。过去我们那个神啊,也是这样子,那个《圣经》里面翻译啊,神也……,或者叫那个……,我看那个《胜论经》里面也是这样子。过去的神啊,是用祂来表示,就是祂,祂是谁呀?你悟吧,哪一天你跟祂对话,你就知道祂是谁了,这就是这样一种状态。现在我们再去体会一下,老子说的那个“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的时候,其实就是观世音菩萨三十二应化相时候的那种心里状态。
好,我们今天先通过这样一个对比,简单的把这个“行”,它的一个特点简单做这样一个分享,下一节课我们接着往下。
那么到目前为止,前边,观、自在、菩萨,加上这个经题,我们已经讲过十节内容了,今天开始是第十一堂课。那么前面十节课我们的作业,第一阶段的作业已经结束了,截止到目前,网上提交有39份,现在已经超过大概四分之一的同学都已经交作业了。但是因为我们临时做了一个调整,就是说,光交这个作业之后,还要按照作业的内容啊,还要提炼出来给人分享,分享以后呢,还要把现场的场景要证明一下。所以后面我们交作业体系里面,再重新附一个附件,附件里边表明你这些的内容曾经给大家、给周围的人分享过,里面可以贴上照片当时分享的场景,这个大家慢慢要补上来。啊?有什么问题吗?(学员:我不知道什么是作业?)啊,不知道什么叫作业?(学员:我不知道作业是什么?)我们有一个学员群,我们网络佛学院第一期学员群,你可以加入那个群里面,我们有义工同学会负责告诉大家,好,啊?(学员:QQ群号是多少?)这个下课以后问一下吧,我也没有记下来这个群号。
好,我们一起回向:愿此殊胜功德,回向法界有情,净除一切罪障,共成无上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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